桐柏英雄

最近，无聊查了一下电视剧《桐柏英雄》中韩长发、韩梅霜的历史原型，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桐柏英雄》的原著小说里，反派大BOSS叫“丁大牙”，是一个在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至今依然是桐柏地区妇孺皆知的名人。
丁大牙在北大念过书，同时期毛XX在北大图书馆当管理员，两个人打过照面、有可能是认识的。邓县解放丁大牙被俘后，有“民间传说”——毛曾经亲自对他劝降过，可惜他宁死也要追随“蒋该死”，于是不得不毙了。
丁大牙虽然被枪毙了，但他的3个子女都活的好好的。
长子在上海，同济大学毕业后在上海医科大任教，是个眼科医生，上海医科大学教授，博导，现在病重退休在家。
他的女儿叫丁荷仙，应该是“丁梅霜”/“韩梅霜”的历史原型。当年丁被枪决时，才十三四岁，把土改时分给家里东西卖了，葬了父亲，告别改嫁的母亲就带着弟弟就去了新疆，后来一直在石河子市豫剧团工作，退休后又回了邓州老家养老。
二儿子在稂城路的一家汽修厂做厨师，现七十左右，由于成分不好，打光棍到现在，目前也在邓州生活。
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我以为“何翠姑”被当作红军后代卖给豫剧团的情节，仅仅是改编自原著小说，只是把被卖的女婴由真正的赵小花换成了真正的韩梅霜，没想到“韩长发/丁大牙”现实生活中的亲闺女居然真的在豫剧团工作。
再联想到编剧/改编者柳建伟说的话“......电影和小说一样，为了戏剧化的冲突需要，把南阳邓县一个历史真实人物漫画化了，这位历史人物的后人，对这么在文学艺术创作中指名道姓表现他们的先人很有意见，......”（这也是邓县被改名为“韩城”，丁大牙、丁梅霜被改名为韩长发、韩梅霜的根本原因），我不得不怀疑，桐柏英雄的改编过程中，丁大牙的后人恐怕搀和了不少。尤其是“韩长发”的“女儿”，亲生女儿在豫剧团待过，后来成了游击队长、PLA高干的“女儿”，养女则成了“根正苗红”的贫农女儿，对于长期饱受“家庭成分”困扰的丁大牙子女来说，如此“漂白”一定很合他们心意。
再联系到电视剧《桐柏英雄》2位编剧也是兄妹，我不得联想到，主角4兄妹，恐怕是编剧2兄妹+丁大牙女儿丁荷仙在剧中的“投影”。

最后谈一下丁大牙当年的被俘过程以及丁大牙老婆的结局，也很有意思。
邓县（韩城）被攻破后，丁大牙的老婆被抓了，丁大牙躲了起来。
那几天城门口查得紧，他得想个法子逃出去。他搅尽脑汁在想，想着想着就尿急，小解的时候他发呆地望着粪桶。那是个椭圆形的静物，像一个宽容的胖子一样有肚量，让他顿时感到无比亲切。丁大牙的智慧就这样诞生了。他费了不少银两弄来一个粉刷过的新粪桶，做了几次试验之后钻了进去。不过我们设想一下粪桶的外层还是很臭的，否则拉到城门一看就坏事。丁大牙雇的那个粪工拉了一辈子的粪，不过这一次可非比寻常。
在城门，解放军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用脚踹了踹，确实有液体在晃动（现在想想那将是一只多么考究的粪桶啊），放行。（躲在粪桶深处的丁大牙这时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一次出逃就这样胜利地要完成了。可是，那个粪工刚出城门就慌里慌张地加快了步伐，解放军同志起了疑心，大叫，喂停下！上去就把那个椭园形的粪盖砸裂了。
丁大牙被拉出来后不久就给毙了。
丁大牙的老婆被关了起来，审问。她是有问必答。紧接着她又在狱中写了很长很长的一封信，解放军同志看了，全体一致认为这是一封坦白的很好很彻底很全面无可挑剔无话可说的信，把她放了。 一释放，她就回老河口娘家去了。

《桐柏英雄》原著把丁大牙坐粪车出城的事实写进了小说，还顺带虚构了“丁梅霜”一起躲进粪车的情节。但小说结局却没有历史事实那么悲剧，两父女不仅成功逃脱，而且逃到了南京打算组织“返乡团”再打回来。
我想，对小说《桐柏英雄》意见最大的一定是丁大牙的女儿丁荷仙——老娘当年才十三四岁，根本没本事干坏事，哪有小说里写得那么恶毒啊，哪有倒霉到跟老爸一起钻粪桶啊！......
这次电视剧里“韩梅霜”的形象如此光辉，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丁荷仙或她的后人暗中向当编剧的两兄妹提了什么意见......

不错，就是结尾有点不给力，死就死了，不用最后让4个人都来到纪念碑前吧，有点破坏电视剧这么多集营造出的氛围，还有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何晟铭毕竟不是表扬专业出身，表情还是比较僵，没什么表情，使剧中人物赵永生性格表现不完全，金晨饰演的女一号韩梅霜倒是很出彩，虽然是新人，虽然只是其参演的第三部电视剧，但还是把韩梅霜执意保护赵永生，喜欢赵永生，和最后的挣扎选择都表现的比较到位；还有剧中比较感人的就是赵永生母亲选孩子的桥段，在董副司令和周院长的几次对话和周院长看到小花腿上的红痣的段落时，都会使人潸然泪下；还有肖晓蓉，前面32集都是不起眼，服从任务，稍有通风报信，让人容易略过，但就是她在最后一集，肖晓蓉向赵永生电话报信的桥段，才让人幡然领悟，她才是真正的无名英雄，就像剧中旁白说的那样，连她真名也不知道，那年参加的革命，是哪里人，是哪个部队的，我们都已经无从知晓了；还有很喜欢她的片头曲和片尾曲，好听之余还比较贴合剧情。

一、 赵永生和侦察排褚一虎、古德高、于春元

第一阶段：排死里逃曲折返回连队
赵永生的侦查排是团里仅存的有生力量，为死守阵地做最后的牺牲。鏖战过后，死人堆里仅爬出来赵永生、褚一虎、古德高、于春元四人。古德高在打呼噜，不然还找不到他。四人相互搀扶着爬起来聚到一起。
周边全被强敌封锁，为了不以卵击石，四人换上国军军装，小心地穿行于国军势力范围。
不料遇上共军游击队，被当成敌军俘虏，有口难辩。他们分享关于解放军身份的光荣感，虽然这只是电视剧方面的说法。一来解放军身份的光荣性本身值得质疑，二来除了赵排长以外，诸如古德高之流很难谈得上这样的觉悟。为了这样的光荣感，他们理应冲锋陷阵杀敌，将个人的生死得失置于度外，也理应从容地承受委屈。
遇上国军，并肩挤坐敌军车被顺道带回敌营。遇见寒梅霜，三兄弟以为排长变心，相互干架，不吃饭。正是因为战友兄弟才会尤其气愤和心痛。相应地，赵永生认为战友情谊比任何所谓的“耻辱”更重要，所以讲了身世故事，又解释了当时的形势，兄弟们才破涕为笑，捡起已经撒在桌上的饭粒吞咽下去。这其中相互干架的时候，遇到敌军的督查，制止了干架，但走后又继续，可谓真性情。四人又被命令执行枪决，临刑说一起喊一点啥吧，真是同生共死，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了。最后三兄弟被释放，咬牙切齿，一步三回头，相互不愿分离，如失去水的鱼、离开土壤的树（这是电视剧旁白的台词，太矫情了），他们不愿意赵永生跟着国民党走。整个这一段，因为在乎，所以认真。
回到连里，古德高很悲痛地又大口称排长叛变了。但后来赵永生病时主动留下照顾赵永生，还让他揍自己一顿解解气。

第二阶段：回韩城潜伏，三兄弟暗中接应
赵永生四人被安排回韩城执行潜伏任务，是战友关系的第二阶段。出发前司令来接见和动员，四人领受任务，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返之豪情。作为地下工作者，他们做好忍辱负重、默默牺牲的准备。
前后相续混入韩城城门，赵永生回见寒梅霜，担任特务队队长。三兄弟投奔联络站，意外被端，只得摸索新的联系方式和借宿处所。
相互挂念，终于如约在集市碰头。白色恐怖之下展开工作如履薄冰，前后若干次短至几分钟的碰头有力地推动着全线的进程。赵永生建议无处藏身的三兄弟投奔张福成，三兄弟混入张福成部并受重用，借机干掉了侯大烟保护赵永生妹妹小花，串通之后赵永生在张福成军营“犯浑”又反相掩护了三兄弟不被识破，卢海山事件我党吃亏之后，赵永生等借力打力，干掉了张福成，收编了张手下四千兵马，对我军战略进攻、保护妹妹小花、自己在韩城的地位巩固等目标一举多得。

第三阶段：三兄弟加入特务队共事，相互照应更方便。
康尔克和韩四偷袭潜入韩城的我军谈判人员。赵永生下令褚一虎开炮，预先通报敌情，使我军做好战斗准备，预先护送相关人员撤离，康尔克等行动失败。
为了完成和何翠姑的接头，褚一虎和古德高负责拖住副队苟长利的注意力，打牌消磨时间，于春元则随同赵永生一同行动，途中干掉了尾随的特务。
赵永生一行劫取了韩城的弹药库，运给何翠姑，接应耿大奎进入韩城，并留守南门为其守住一条撤退通道。赵永生和于春元守卫城门上方，褚一虎和古德高负责守卫城门下方，褚一虎说：这帮孙子咱俩兄弟包圆了，古德高：没问题。最终两人在敌众我寡的守卫战役中英勇牺牲。
赵永生被击昏运回月河，醒来挣扎着要见褚一虎和古德高，才知已故，为其建坟。

第四阶段：赵永生和于春元，联合韩城一帮新交的兄弟
共党的反省院只剩下赵永生和于春元两人，春元说不怕死，两位哥哥都走在头里。两人郑重握手。赵永生：没事儿，于春元：不怕死。于春元艰苦地摇着头，脸上露出挣扎并幸福着的笑容。
回到韩城，几个新交的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畅快聊天，最终都投奔赵永生麾下，勾肩搭背同声相和“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众人将要混进韩府掩护偷取地道工事图。在临近行动之时，赵永生和于春元又一次郑重握手，四手相握，“为了人民的解放”“解放人民”。于春元说到那些新交的弟兄们，后死的弟兄为先死的弟兄安置家人，如果都死了，就取义成仁。
韩城决战当前，赵永生递给于春元一面红旗，嘱咐不管谁活着，都要第一时间把红旗竖起在韩城的城墙，于春元知道红旗可以告慰两位哥哥，“老古、老褚一定看得见”。此外，在军营里，每一位弟兄都在左臂绑一条红绳，宣告起义，
苟长利要杀害赵永生，随从的于春元、张江策应用枪托猛砸，赵永生顺势解决了苟长利。
在大决战中，于春元替赵永生挡了子弹，先赵永生一步牺牲。

二、 赵永生和耿大奎连长
耿大奎迟迟不见赵永生归队，想象着以往执行完任务的赵永生总是生龙活虎地出现在面前，等了许久，直到为了伤员等不及为止，但仍命六班长带人马侦查接应。
回到月河营地，他不知道怎样向赵永生妹妹交代，不知道怎样写报告，要说一整个排都牺牲了，打死也不信，但不写牺牲吧，到现在一个也没回。何翠姑问起赵永生，耿大奎连忙焦急询问是否有他们的消息，古德高说排长叛变了，耿大奎被激怒：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先毙了你。
赵永生回来了，耿连长表现出的和赵永生之间的亲密关系和深厚感情令人动容。他不相信赵永生是叛徒，他去找团长，说赵永生绝对可靠，拿自己的脑袋担保。他对赵永生的评价：对党忠诚、作战勇敢、做事情有定力，并且及时传达了赵永生带回的情报给予充分的信任。
面对古德高的胡咧咧的叛徒言论，他怒加讽刺，你古德高是什么立场，也来看叛徒？哦，叛徒是随口说的——他妈的叛徒也是能随口说的吗？！言语中充溢着为赵永生的不平。
而当他正式面对赵永生的时候，则又恢复表面严肃内里关切的姿态。告诫他你要好好反省让我相信更要让上级相信，质问他到底有没有反省出什么名堂，斥责他如果真查出他背叛了革命老子第一个扒了你的皮，惩罚他荷包蛋不给他吃了——荷包蛋本来就是耿大奎偷偷安放的，这一出简直就是过家家的玩笑了。赵永生在耿大奎面前也是一副愤愤不平、直话直说的较劲姿态，“老子不服，死也不服”，耿大奎：“你跟谁称老子？”还没顶回去，赵永生发烧晕倒了，这下耿大奎只能无奈认输，一把背起赵永生送往医院。
两人间总共有两出苦肉戏，送赵永生回韩城时上演第一出。耿大奎布置赵永生把自己打昏，造成出逃假象，赵永生偏偏不从，要打你自己打。一迎一拒之间，友情如沐春风。
回韩城路上，耿大奎不忘急急赶来做最后的战术商议。之前赵永生审查期间缴获的枪，一并送还，类似的情节最近已经是第四次捕捉到了。
为了传递情报，耿大奎扮演成卖枣糕的混入韩城，“老总没给钱哪”“叫什么叫小心我几个兄弟吃饱了喝足了来收拾你啊”“老总，都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于是把钱往耿大奎身上一扔……这一出叫配合默契，双关，有内涵。
在十里桥谈判一段，根据相互传递的情报，赵永生知道了前来护送谈判代表的是耿大奎一行，为了把康尔克部队偷袭的信息及时传递出去，赵永生不惜冒险开炮。并且，使用开炮这一手段，也是基于赵永生对多年来生死兄弟之间默契的一种坚信，虽则无法传达准确的信息，但他相信耿大奎能够有所领会。
第一次攻打韩城，耿大奎率领部队与赵永生在南门接上了头，赵永生提醒有地道，相互提醒小心。赵永生坚守南门为留后路，战至被打晕。
赵永生被带回月河修养，和耿大奎演了第二场苦肉戏，演给隔壁的韩四听。亦庄亦谐，先握手，后抽皮鞭，“你必须把你所知道的老老实实都说出来”“噼噼啪啪”皮鞭抽打的声音。
耿大奎为了营救翠姑，后者也是赵永生之妹，他亲自率队潜入韩城，但为了保证赵永生的安全，却让他保持毫不知情的状况。任务因大意和对地道布置的不熟悉而失败，耿大奎牺牲，赵永生在城墙根悲恸落泪，回忆点点滴滴的相处经历。

三、 赵永生和张江
张江是配角中和赵永生过从甚密的一个角色。从小和赵永生一起玩耍，相互看着光屁股长大。在韩四手下当差，得知永生哥的妹妹小花被韩四抓获，冒着生命危险将情况通报给王妈。
韩四让张江去当赵永生的盯梢，张江一脸为难，这差事能换一个人吗。不得已从命，被赵永生发现，也据实坦白相告，说不会做对不起永生哥的事情，自己和韩四人心隔着肚皮呢。赵永生则请自己的盯梢回屋子吃饭，换位思考建议他该装样子的时候要装足了样子。
此后张江为赵永生呈献了家传的部分地道工事图，并协助偷地图任务的安全保障工作。最终得偿所愿，被派遣到特务队赵永生手下为之效力。
张江协助干掉了苟长利，在大决战中与赵永生相配合，支援子弹，最终血染韩府。

四、 赵永生和何翠姑
这是我第一次做关于一位女将的笔记，简单对她提一笔。正如古德高所言，初期她就像一根搅屎棍子，因为她的疑心付出巨大的代价。他和赵永生之间的隔阂在第一次攻打韩城失败之后彻底打破，为了把赵永生运回月河，审察情势义无反顾作出趟河抄小路回的决定，腿上受伤全然不顾，这一段令我第一次对她正眼相待。此后在狱中把赵永生骂醒的情节也比较出色，展现了她的沉着机智。兄妹两人的情节线索遵循欲扬先抑的原则。

给大家解释一下为何解放军第一次攻打韩城的时候，赵永生折腾了一晚上，共谍的身份却没有正式暴露。
原因很简单，其实很多人都已经知道赵永生是共谍了，但没人愿意揭发他，反而想通过他暗中投共。
赵永生在韩家当了十几年的长工，后来又当了韩长发部队的中层军官，可以算是韩城的“名人”，很多韩部的官兵都认识他。第一次攻打韩城的晚上，韩长发父女，以及康尔克、韩四、特务队副队长等死硬的反革命分子固然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亲眼看见赵永生等人的“倒戈”举动，但肯定会有一些在战斗中幸存的基层官兵看见了，并将这一信息告诉了其他相熟的基层官兵。赵永生的“共谍”身份在这些人当中可谓公开的秘密。
但是当赵永生以“战俘”的身份回到韩城并被寒梅霜释放后，看似奇怪的一幕出现了，特务队的一些官兵突然上门与赵永生套近乎，在屋子里公然表示自己“穿错了皮”，痛骂国民党反动派当年屠杀红军家属与革命群众的残忍行为，委婉表达了自己的投共意愿......
很显然，韩部的很多官兵都有投共的想法，只是缺乏联系渠道，又误会赵永生是韩长发的“亲信”，也就没有“起义”，“一打韩城”时只有3个PLA老部下追随赵永生当内应。但现在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赵永生的共党身份，则之后整个特务队追随赵永生“起义”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其实，韩长发也很早就开始怀疑赵永生，赵永生第一次回韩城，他就说：“这赵永生是投了共产党吧？”之所以长期没有抓捕或驱赶赵永生，一来看在寒梅霜的面子，二来赵永生是个人才，能力大大高于韩四、康尔克等人，他也需要这样能干的“下人”替他办事，用他的话说：“我不是没给过赵永生机会，我赏了他一座大宅子住，他家几辈子都住不起这样的房子”。
赵永生以“战俘”的身份第三次回韩城后，他已经基本确定赵永生的共党身份，但他还是让赵留了下来，一是他在上次的“地道战”中尝到了甜头，想利用赵玩“反间计”，就好像他自己说的：“如果赵永生真是共产党，上次的消息真是他送出去的，我还得感谢他......”；二是他想给妻女留“后路”，他自己是打算反共到底了，但他不能不考虑失败后妻女的出路问题，既然上次周院长的那条“后路”被康尔克意外恰断了，那赵永生的这条“后路”就值得考虑。这种“两面下注”的手法，是权贵阶层在内战中延续家族生存基本法则，也是当年国民党面临灭亡时“共谍”遍地、到处“起义”的重要原因。到了文革时期，则往往出现“儿子批斗老子”的现象——造反派赢了，儿子当权；老干部卷土重来，父亲当权。台湾那边，陈水扁搞台独，他的堂弟组建“台湾共产党”......
所以某些人意淫“要是早点听康组座的就好了”的言论可以休矣！好在早期没有多少人信赵永生是共党，否则暗中保护赵永生的人更多，“一打韩城”时韩长发也会因为部分部队的临阵“倒戈”而损失更大，搞不好韩城就此失守了。

发现很多人都对康尔克与赵永生最后的决战没有看懂，对于康尔克提出的“一对一做个了断”，要么觉得很“男人”，要么觉得很“愚蠢”。现在，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康尔克提出“单挑”的原因与动机。
首先，说一下双方的实力对比。
康尔克的“特别行动组”我记得编制在30人左右，期间与地下党、PLA几次交锋损失了一部分人，又补充了至少一名“皮副官”以上的兵力。最后一次出兵时我特意数了一下人头，大约有20人，勉强塞满1辆卡车+1辆吉普车。
而赵永生的“特务队”有400多人，就算没有全部参加“起义”，仅仅在城头上系红布条的士兵镜头里就有40多人。
也就是说，赵永生的兵力是康尔克的2-20倍，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
其次，说一下双方“单挑”前的战场形势。
康尔克根本不知道特务队已经“倒戈”，以为自己去东门只是抓赵永生一个人，最多再加上于春元这个跟班，因此十分轻敌，车子都快到城门口了，也不见有人下车，更不要说展开战斗队形。结果在车上遭遇特务队居高临下的“伏击”，损失惨重。
而赵永生刚好相反，大大高估了康尔克的实力，以为韩长发的大部队会配合康尔克进攻东门（以往康尔克行动常有韩四带一部分保安团的部队配合），于是对特务队的兄弟说“康尔克带着几倍于我们的兵力扑过来......”，打算拼死打一场惨烈的“阻击战”。
最终由于康尔克的轻敌，“阻击战”转变为漂亮的“伏击战”，康尔克的人很快死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人也对康尔克说“组座，我们顶不住了”，甚至康尔克本人也右肩挨了一枪，处于“轻伤”状态。
简而言之，“单挑”之前，赵永生早已胜利在望，只要在多打一会，康尔克就是被乱枪打死的下场。在这种形势下，康尔克突然提出“单挑”，既不“男人”，也不愚蠢，而是非常聪明的“无赖”打法——既然“群架”打不赢，那就只有想办法通过“单挑”来“翻盘”。
根据康尔克的想法，只要能在单挑中打死赵永生，自己不仅有希望活命，甚至有希望“逼降”特务队，收复东门，就好像当初赵永生收编张胖子的军阀部队那样。
对于康尔克提出的这种无赖打法，于春元是看得很清楚的，因此叫了一声“队长”，试图劝说赵永生不要理会康尔克的无赖要求，但赵永生却还是接受了。第一，他充满自信，坚信自己能单独打赢康尔克，更坚信就算自己打输了甚至死了，特务队的“新同志”也会继承他的革命志向，完成坚守东门的任务。第二，赵永生想亲手替肖晓蓉报仇。
当然，我们最终也见到，刚刚为寒梅霜“大失血”的赵永生战斗力依然强劲，打赢了右肩轻伤的康尔克，而康尔克幸存的4个部下也立马缴枪投降。
最后说一个诡异的事情：目前网上流传的33集版本中，“顶不住”、右肩挨枪的镜头被删除了，只留下康尔克右肩的一小块血迹，看来新版本的剪辑者也想要美化康尔克。

结尾很有趣。身经百战的战斗英雄赵永生军衔是少校，一直在保护共军英雄的梅霜/真小花，军衔是中校！四个人里竟最高！是因为她在旧军队里的军衔高吗？不知金晨和她扮演的角色在导演那里是怎样的分量？游击队长翠姑/真梅霜是少校，也算老革命了；小花/真红果是上尉，加入革命队伍资历浅？哈哈，细节很有趣！

      革命小说《桐柏英雄》发表于1972年，1979年改编成电影《小花》的时候，就有人评论说，“哥哥找妹妹找得那么辛苦，妹妹找哥泪花流，有点乱伦的感觉”，豆瓣上也有人评论说——就一个哥哥，看你俩怎么个分法？【当时我就邪恶了！】。
　　现在，“兄妹情掩盖爱情”的遮羞布终于撤掉了，新版电视剧《桐柏英雄》推出了“亲妹妹爱上亲哥哥”的狗血乱伦大戏。从预告片看来，似乎只是妹妹单恋亲哥哥，哥哥只是在“利用”亲妹妹，应该是非常纯洁的“禽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