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影片故事年代初探
《画皮之阴阳法王》系胡金铨导演的作品,影片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依然是他所钟爱的明代,而且是明代嘉靖中后期,论述如下。
从电影中人物的穿着打扮、日用器具、室内布景与对白内容等方面,可以大致判断影片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为明代中后期。首先,影片在16分52秒时,王生到商店购买老板所推荐的“刚到的暹罗胭脂”,就是一个重要佐证。1377年,明太祖朱元璋册封阿瑜陀耶国王为“暹罗国王”,于是“暹罗”这一中文名称正式固定下来,暹罗与中国之间的贸易正是在明代才开始发展起来。其次,影片在18分17秒时,商店老板将避火图卷好递给王生,王生笑着说:“像仇十洲的手笔”。这一段透露了更精确的时代范围,仇十洲是嘉靖时期的著名画家,画作流传甚广,炙手可热,彼时很多市井画工都模仿其手法作画来卖。 最后, 影片在54分18秒时,太乙上人在与玉清道人的谈话中提到:“这几年皇上信道,民间也就跟着兴起来了”。众所周知,明世宗朱厚熜是中国历史上最为笃信道教的皇帝,尤其是朱厚熜在位的中后期,不仅奉信道教,还竭力抑制佛教,故而民间信道之风也随之兴起。
因此,综上所述,这部影片的时代背景为明代,而且是明代嘉靖中后期(1550年—1566年)。
2 ) 胡金铨的最后一部作品,有些“随意”了(2005.10)
胡金铨也有随意的时候。洪金宝在一次采访中说他非常感激胡金铨,因为当年胡金铨特别喜欢他,老用他做替身,也不管他的身材是否适合。洪金宝的身材大家都是有概念的,胡金铨竟然多次让他做女演员的替身。洪金宝表示怀疑,胡金铨却说,你不用管那么多,按我说的做就是了。我们知道,张彻的“随意”作风是很有名的,没想到以“精致”著称的胡金铨竟然也如此“随意”。其实,这部《画皮之阴阳法王》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胡金铨的“随意”。郑少秋是个英武的小生,一般都演一些风流人物的,像楚留香、乾隆皇帝等。胡金铨这次竟然让他演一个比较猥琐的书生,多多少少让人觉得意外。不过,胡金铨是个出色的导演,郑少秋也是个出色的演员,他猥琐起来一点都不含糊。胡金铨毕竟是胡金铨,他“随意”起来也不会失控,更不会像张彻那样乱来(我认为张彻拍的“金庸电影”中,选角很少有成功的)。洪金宝往往是演市井小人物(这小人物一般本事不小)的,这次胡金铨竟然让他演一个“高人”,这是洪金宝少有的“严肃”演出——不搞笑、不耍宝。也许,胡金铨的“随意”是不同于张彻的粗放型的“随意”的。老胡好像对一切都了然于心,对自己的控制力更是无比自信,“随意”又何妨?
片子的故事没有什么新意,基本脱胎自《聊斋志异》中的“画皮”一章。老胡对阴阳界的氛围的营造还是颇见功力的,恐怖而不失优雅。阿城有份编剧该片。我估计他主要写对白,因为我觉得该片的对白有阿城的文字的味道。阿城在我眼中是位“高人”,他的文字洒脱而意蕴深远,却又烟火味十足。他今年出任威尼斯电影节的评委。我看了他的采访。他对参赛电影的评品极为通透,而且有一说一,没有场面话、客套话。
3 ) 愿死去的人,不再画皮
除去被徐克擅权的《笑傲江湖》,这是我看的第一部胡金铨电影。前三十分钟堪称完美,每一个镜头都像一幅中国画,而且京味的配音也相当精彩。可惜后面的打鬼戏太难看了,像《无极》一样走火入魔。
我喜欢郑少秋和王祖贤在窄巷中初逢的一段,把剧本录在这里,展示一下阿城的编剧功力:
(深巷,鬼唳)
(两个人撞在一起)
王(倒地):吔!
郑(伸手扶):对不起,你没碰着吧?嗨呀,你这一个人走黑道儿,可真有点悬哪。眼下这年头不好,路上歹人多,可得多留点神。外加这地方不干净,孤魂野鬼多,不瞒你说,我刚刚还碰上一个呢。
王(揉脚):对不起,我脚麻了。
郑(提灯笼照脸):不要紧,站会儿就好了。
(王走,扶墙)
郑:呀,慢着。姑娘,这里黑灯瞎火的,我送你一程吧。你上哪儿去呀?
王:我没地方去,能走到哪儿就走到哪儿。
郑:这不妥当吧?我那儿倒是能留个人,可我得知道你叫什么呀。
王(转身):我娘家姓尤。
郑:哦,你嫁人啦?
王:嗯。他家大房恨不得吃了我,我受不了那个罪,就出来了。
郑:哦,就出来了。夫家追还是不追?
王:那还有不追的?
郑:哎,这样吧,你先去我家里躲几天,听听风声。
王:那敢情好,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郑:不方便我敢叫你去吗?走吧,趁着街上没人。
(两个人相扶走去)
王:你带我回去,夫人能答应吗?
郑:我老婆可不像你婆家,她不生,这一不生,可就得事事由我作主了。嗳,你娘家姓尤,你叫什么?
王:我单名叫枫。我命中缺木,所以叫枫树的枫。
郑:哦,枫。
4 ) 《阴阳法王》画了一张美丽的皮
《画皮之阴阳法王》在1993年9月公映,一共上映6天,收入31万多港币,排名当年117位。在这个香港电影最辉煌的日子里,和当年票房榜首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差了十倍不止。和同期徐克的鬼片《倩女幽魂之道道道》也相差甚远。
事实上胡金铨的电影比如《空山灵雨》、《山中传奇》票房不佳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对胡金铨打击很大的是这次口碑也很差,基本认为胡金铨这次拍摄了一部失败的电影。不过在这部电影之后,胡金铨雄心又起,要拍摄一部《华工血泪史》,却最终没有完成,一代电影大师就此谢幕,心中的遗憾可想而知。
其实,《画皮之阴阳法王》依然是一部典型的胡金铨电影,在这部电影中,胡金铨也是实地取景:在五台山拍摄的雪景苍茫大气,而在十三陵和怀柔拍摄的冥界部分,幽深诡秘。同年杜琪峰拍摄《济公》的时候,恰好也在此处取景,两部作品在此处的画面表现上十分相似,二者的票房也十分相似。《画皮之阴阳法王》的讲述方式,也依然秉承胡金铨的特色,人物一直处在行走之中,和《侠女》很类似。
不过,在剧本和人物塑造方面,这部作品显然没有达到胡金铨以往作品的水平,可能这才是输掉口碑的原因所在。影片以一个落魄书生想纳妾开场,书生要在自己的夫人和太太之间周旋,不料进行到一半书生却变成阴阳法王,书生前期的性格特点家世背景全部做了费,这对于一个90分钟的电影来说,显然过于枝蔓。影片的另外一位主演刘询,就是《倩女幽魂之道道道》中十分出彩的老和尚,在本片中扮演道士,没能让人记住什么。而最为主线贯穿故事始终的尤枫(王祖贤饰演),没有任何性格可言,只是一个会走路的花瓶,而这发生在王祖贤成功扮演了一个女鬼之后(《倩女幽魂》),不能不说是剧本出了问题。
这并非胡金铨第一次犯这样的错误,而此片的另外一位编剧显然也没帮上什么忙,钟阿城小说很了不起,但是电影剧本看来并不擅长,田壮壮的《吴清源》再一次说明了这个问题。
没有了好故事,在没有好特技,这部影片失去观众似乎并不算意外。在观众领略了徐克、程小东的作品之后,对于特技的胃口已经吊的很高,此时再出现如此马虎的特技,观众当然不会买帐。胡金铨似乎并没有在和徐克关于《笑傲江湖》的分歧中警醒,发现观众的喜好,而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过这次的世界,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阴阳界,胡金铨以此自喻,让人看得心寒。
5 ) 看片笔记——《画皮之阴阳法王》
1. 胡金铨导演,编剧也有阿城,可惜动作戏份不重,高潮戏也是隔空对打。2. 阴阳法王出场那段自白,颇有讽刺某党的意思呵,什么法王比爹娘亲云云,什么跟着我的过好日子不跟我的地狱报道去云云。3. 《侠女》里的大师济世救人,这里的上人却斤斤计较自己道行的得失,害师兄无端惨死。恐怕这里也难掩导演对世事人心的失望。4.一看就是内地拍摄的,苍茫大地拍得格外有气势。拍武侠片的都应该学学大师选景的功力。
6 ) 彼一切色相
《画皮》是我知道的第一个聊斋故事。字还不识的时候,家里有本连环画讲《画皮》的故事,彩色的,外婆给我讲的,对鬼脱下皮来画皮的情节印象很深。《画皮之阴阳法王》是我看的第一部胡金铨的电影。大约也是还不识字或刚刚识字的时候看的,只记得阴阳界里的鬼影幢幢。想来我小时候胆儿真肥,竟然一点也不怕。
后来看了祖贤大美女的《倩女幽魂》,看了08年和12年的《画皮》。直到这几天重温胡金铨的电影,才发现《画皮之阴阳法王》一点也不辱没胡金铨的名头。
《画皮》是胡金铨向商业妥协之作,迎合了当时港片的口味。看片名是个大烂片,但片中某些手笔,是其他导演绑在一块儿也望尘莫及的。比如片头王生在花街柳巷、脂粉环绕之中鼓琴,一个贱人的形象跃然而出,这个情节恐怕其他任何导演都拍不出来。王生身后的女子持各色乐器伴奏,几个嫖客搂抱女子取乐,更有一个高帽美髯的文士击鼓,这个《韩熙载夜宴图》的彩蛋便不俗(击鼓的梗在后面又出现了一次)。《侠女》中杨慧贞的琴歌《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一何清冷,《画皮》中这段鼓琴却管弦嘈杂,可见什么“琴德最优”全是扯〇。琴之为器,在某些人手里是悲风流水,在某些人手里就是庸脂俗粉。欲效风雅,不过更俗而已。如果不是对音乐的掌控游刃有余,怎么能拍出这样的情节?
接下来30分钟是胡金铨拿手的家常戏码。王生半夜撞见祖贤大美人,见色起意,领回家里就要求欢,又拉着老婆要纳妾。这30分钟拍得极生动。拍好人容易,拍贱人难。能把贱人拍得惟妙惟肖,一定是好导演。30分钟之后是神展开,场景从王生宅院转到阴阳界和世外山中。有人说《画皮》头重脚轻,其实这是胡金铨电影的常见结构,《龙门客栈》《侠女》《山中传奇》都是如此。
阴阳界登场,一众喽啰边拜边唱,“大王,大王,万寿无疆。我等忠心耿耿,侍奉大王,大王乃圣主明君,恩情胜过亲爹娘。”尼玛这货不是东方不败么!看到此处已经了然,胡金铨并未放弃他熟稔的锦衣卫题材。锦衣卫、东方不败、阴阳法王都是一回事,只是后两者避了G点。阴阳法王的诡谲,自然比东方不败犹有过之。法王甫一登场便表示,“有不心甘情愿留在阴阳界的都说出来,我送你们去阴间入轮回。”之后抓到一个从阴阳界逃走的,被扔到“清水锅”净化,永不超生,尸骨无存。这个讽喻真是精妙绝伦!徐克、程小东在《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里啰嗦了100分钟,也不如这个“清水锅”的隐喻痛快淋漓。《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是求“沧海一声笑”而不得,《画皮》是生不能做人、死不能做鬼,在不生不死的阴阳界中无路可投。两相比较,高下立现。
不得不佩服,胡金铨和钟阿城即使插科打诨都比别人强。片子里让人忍俊不禁的地方不胜枚举。王生被阴阳法王附身,法王做的第一件事是看上了王生的老婆,脱了衣服就要上,一边运动一边纳闷“怎么不成”。窗外一个喽啰喊:“启禀大王,您忘了阴阳不能交泰,这事儿大王您办不了啊!”私心揣测,胡金铨以前都是镜头一转,以自然景物表现云雨之情;这句话,或许是导演对《倩女幽魂(87年版)》《新龙门客栈》等电影中香艳镜头的回应:这事儿真办不了啊。
法王训导一众喽啰:“穿上人皮,就得有个人样!”之后带着喽啰们逛窑子,就是所谓的到“花柳繁华地”去“消遣性情”了。
法王:“你们这帮小子,生前就知道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现在让你们学点琴棋书画,陶冶陶冶你们的性子,懂不懂啊?”
众喽啰:“懂啦。”
法王:“呸!懂个屁!”
祖贤大美人的话更让人拍案叫绝。
女鬼:“我看这个人,不是个平常人,他身上没那股阳骚味儿。”
道士甲:“他又不是赶羊的,当然没羊骚味儿。”
女鬼:“不是不是。我是说,阳间的人身上有股子味儿。这几天赶路,累倒是不累,就是被那股子阳骚味儿熏得我难过。”
道士乙:“哦~我能闻到鬼气,人气倒闻不出来。”
之后祖贤大美人忽然头晕欲呕,急忙以衣物掩住口鼻。原来是来了几个索要贿赂的差官。这个情节真得《聊斋》之神!
之后是意料之中的得遇高人,想办法除掉法王。这个段落多少落了同时期港片的俗套,没有超过胡金铨以前的电影,就不详说了。有人认为后半段应该砍掉或重新制作,也大可不必。《聊斋》也不是通篇讲大道理,要是没有鬼狐就没人看了。何况郑少秋的法王扮相状如鬼魅,阴阳莫辨,足可养眼。十三陵的松柏和胡金铨拿手的烟雾、拿手的黑白红水墨色彩搭配,在画面的古朴意蕴上依然超过了同时期的其他电影。阴阳法王以十三陵城墙上的板儿砖作为兵器,十分有北京特色,足以博人一笑。
法王被消灭,女鬼蹈入火海,得以解脱。王家生了个小公子,喜气洋洋,宾客盈门。道士前来道喜,原来小公子是女鬼的转世!至此如醍醐灌顶:女鬼披了画皮,法王附身的王生是张皮囊,众鬼附身的公差披了人皮,连这刚出世的小公子,也是又一副皮囊!这满是阳骚味儿的人世,不也是一张画皮?!花柳繁华的人世,与雾霭消长的山间,孰为真,孰为幻?《画皮》为胡金铨的戏谑之作,连深山中的几声鸦叫也带着漫画式的喜感。书卷上积满尘土、只为黄金屋和颜如玉的贱人与或道行不高、或为了补纯阴纯阳得道升仙的道士,是对前作中书生和高人形象的颠覆。然而皮相之下,是与《空山灵雨》《山中传奇》主题的一脉相承。嬉笑怒骂,已臻化境。《画皮》成为胡金铨的绝作,可以无憾矣!
《画皮之阴阳法王》既不叫座又不叫好,甚至被称为胡金铨的晚年败笔。祖贤大美人在剧中裹得严严实实,如同《指环王》中的戒灵(当然也可以说如同观音大士),被称为花瓶,甚至“花瓶都不合格”。同时期的《倩女幽魂》《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等电影,则被奉为圭臬,塑造了一代人对侠客、对鬼怪、对古人的想象。08年和12年的《画皮》,虽然不甚叫好,至少卖座。世人皆爱皮相,实不妄也。蒲公、胡公泉下有知,也可作一笑吧。
7 ) 画皮的另一面
今天偶然间在电视上看全了[画皮之阴阳法王]这部电影,印象不错,电影说是画皮,其实偷换了个概念,引入了阴阳法王这个魔王,画皮的小鬼反而成了受难的弱女子。没有出现阴阳法王之前的半段很有趣,郑少秋就像个谐生一样,活脱一个懦弱又好色的庸常书生,变成阴阳法王反而不得劲儿~郑少秋、王祖贤、午马、刘洵、林正英、洪金宝,这些名字一个个扔出去都是响当当的,胡金铨的魅力还真是大。
整部片子的对话都比较有趣,电影画面和音乐也配合的很好,如果说配乐还算比较平庸的营造悬念感的话,那整个画面对于光影的运用实在十分考究,布景的色彩,尤其最后大战部分的树影采光,都把鬼气森森这个主题烘托的很好。
我不明白为什么时光上这部电影的评分这样低,对于我来说这比那部被人捧上天夸的周迅赵薇版[画皮]好很多,靠化妆靠煽情,有的时候也是一种无力的表现。我写这么多,最主要的还是想鸣声不平。
对于一个看惯现代特效的观众来说,洪金宝身上厚实的道士服与灵活的奔跑、粗糙的打斗、丢掷的桃木刀、白色稠密的蜘蛛网、黑云压城的氛围,还有五台山的取景,这些都是新鲜的,在当代妖怪电影里都是看不到的。还有台词,像一开始王生被啐“说大话使小钱”What a bluffer(´・Д・)」
徐式撞浴最有名要算笑傲叶童那段,疑似构成坊间传闻胡徐不和风格冲突的证据之一。个人持谨慎怀疑态度。题材上看,倩2很像在翻拍侠女龙门。翻拍并不稀罕,94新龙门声名远播,口碑甚已超越前作。关键是,倩女系列本为聊斋鬼戏,主营树妖小倩侠道佛法,与奸佞当道忠良蒙冤存在相当距离。可徐克依然从有限篇幅中拨出一集混搭转述。崇敬之意,可见一斑。作为回报,胡金铨也应在同年挂名作品笑傲中,尽量容留一些徐式母题,叶童出浴或由此而来?互通非互斗的进步证据来自两年后的收官之作。阴阳法王不担还是鬼戏,更出现了早期徐片的一个重要扮演者:郑少秋。单是演员重复并不稀罕,关键郑的两个造型相近角色,一儒侠,一书生,都在中途由善转恶! 这偏偏又不是胡氏传统角塑风格(回想下顾省斋萧少镃们的侠义始终),而更像徐老邪的叙事求变西学中用。
胡金铨对自然的迷恋,质朴的配乐、选景、角度、演技,中间那段阴阳法王很可能在影射“样板戏”。如同屠格涅夫一样的木匠风格,在浮躁的时代已难寻踪影。
不好看,但有味道
1、与当时正在崛起的新武侠相比,‘画’的特技可以说是雕虫小技,面对被各种特技吊高胃口的观众,它的惨淡票房可以说是注定,但是我们必须佩服胡金铨这位老人的坚持;2、钟阿城的剧本也有问题,人物都不出彩;3、新旧交替,观众选择了徐克等新派武侠,不由不让人嗟叹!
心痛,胡金铨93年的遗作,面对《青蛇》、《黄飞鸿》这样的电影,显得那么老旧而不合时宜。素雅的水墨和飘渺的芦苇荡再也不是意境,而成了老土,王祖贤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还不及87年的《倩女幽魂》妖艳动人。胡金铨属于70年代,在90年代里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克这群小屁孩瞎胡闹。
三星半,我觉得这部画皮电影在画面和语言上是最接近蒲松龄小说的一个版本。
前面很好,对白仍然很有劲道喜感,郑少秋有种电视剧的流气,但喜剧感是对的,后面法王就癫了。王祖贤那身衣服太赞,只露出小脸,补了身形上的僵化。几位道长真是正气浩然。道界干涉佛界也是有趣的点
愿世上的鬼,都不再画皮。当下电影对于长镜头,以及远景的运用实在太少,总是那么满的近景和中景;也明白了《南京》的布景问题不仅在于简陋,更在于电影对于色彩的运用,好的色彩可以渲染气氛,有点睛之妙——不是高清就好,不是故事精彩就好,电影语言更是一种气氛,一种意境。
目前的这个评分,很大程度上是“失望分”。同样是画皮还能比《鬼叫春》差吗?两片横向比过,胡就算落魄也还是比李考究的,与同时期的其它导演比更是强出一大截。
半部好戏。
处处拟世,是用心的作品而非矫作。最喜影片对太乙上人的塑造,升仙尚缺纯阴和纯阳,助尤枫便是为自己积纯阴,又经尤枫提醒,除去阴阳法王便是积累纯阳。佛道本不相涉,但如若一者得利的同时也是为另一者除患,其中的权利便可让渡。影片后半部分的打戏艰涩繁复,恰好与斗争过程的漫长坎坷相应
实地的雪景与法王处舞台化设置倒是对比鲜明。作为胡的遗作,总有些无力感。剧作有些问题,前后两段故事,人物也就单薄了。
王祖贤比《小倩》少了几分凄艳多了几分诡谲,比《青蛇》少了几分妖冶多了几分鬼气,说实话倒是觉得有点像《阿婴》。胡金铨还是去拍侠女醉侠笑傲江湖吧,他真的不适合这种邪气鬼魅的故事。
前半部分很精彩,后半部分很无奈。片子拍的还是很有意境的,时有点睛佳句,大腕云集,可惜还是有失粗糙,缺少打磨,片头片尾曲子都很好听,片尾曲《只有梦里来去》竟然是陈松伶与郑少秋唱的,意境很不错。可惜全不配尤枫与王生。
似乎这电影除了音乐和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之外,我还真的描述不了他好在哪里,太稀里糊涂了,一团糟,乱七八糟的。
前半段挺好,有聊斋味道。后面就又走向了胡金铨一贯的路子,在剧本无力的情况下用打斗来耗时间,在他的作品多多少少均有体现。比如《忠烈图》是换各种人打,《阴阳法王》是跟一个人换好几个地方打。
前面不胡不徐,徒具鬼画皮。后来不急不缓,金铨气抖升。鬼节夜半无人私语时,阴使阳差看此片,荒山野岭鬼门关,平添古国幽冥气,电光影落古中国,从此再无胡金铨
小时候看觉得没什么,长大了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就觉得很古色古香,一个场景是王生会宾客弹琴的自在风雅,另一个是王生老婆问话小妾的端方大度,忽然就觉得也许很久以前的中国就是这样的吧,那种氛围并非特效所能比拟,就是正本清源的起范特别正。。。与此类似的是同时期,香港的《聊斋》里扮演歌伎的女演员唱苏州小曲,唱腔出奇的正。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穿过了荧幕触摸到了一些已随历史进程逝去的东西,类似失而复得的感觉。。。
最喜欢看香港古装武打片了,对中国潜文化吃得透透的。1,太乙上人一开始各种不管,到阴阳法王欺到他的地盘,才随便找了个借口说管。2,找人要找对,紫衣真人说这事我管不了,你得去找谁谁谁。3,办事前先各种拜码头,问清冥府可不可为,当如何为。4,依然最喜欢招牌港式结尾了。